不出来的技艺,刚才的酒,她一滴都没咽下去。
刘嘉向着刚才脚步声消失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个楼梯,上达阁楼,下至地下室。
此时不管是上楼,还是下楼,都有撞见人的危险,刘嘉决定从门走夹墙暗道,先向上往阁楼走。
她的鞋子是保罗专门为淑女们设计的新款式,轻便无声,在狭窄的空间里也只有轻微的摩擦响,她走几步,就停下来听一听前方有什么动静。
楼梯已经到了尽头,前方又是一个门,刘嘉记得这是一个假装自己是书橱的门,她没有动,静静地听,外面似乎有人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刚才杰尼弗太太在地下室找东西没找着,现在又上阁楼来找了?
可是,他们到底要找什么?
刘嘉找到门上的小孔开关,透过这个小孔,刘嘉看见在屋里的是杰尼弗夫妇,他们很认真的在书架上、写字台旁的书籍和文件盒里翻找着什么。
杰尼弗先生说:“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们就把这房子买下来吧。慢慢找。”
太太回答:“我们的经费不够,这破房子买下来都无法转手,如果真的花钱在这房子上面,局长不会放过我们的。”
“但是他们很快就会醒来,如果再找不到怎么办。”
“那就晚上再来,刚才来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把吊桥……”
杰尼弗太太似乎发现了什么,她忽然弯下腰,捡起来看了看,又失望的扔到一边。
“见鬼,到底会藏在哪里。”
他们继续翻找,刘嘉虽然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但是根据藏水于海的原则,他们既然在翻书和文件盒,那一定是找文件或是书之类的东西。
随便他们找什么,反正跟自己无关,刘嘉决定回去继续躺着装死。
她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进来,在自己身边坐下,应该是阿加莎和安其拉太太。
最后进来的是杰尼弗夫妇。
刘嘉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半天,也不知道根据正常情况,她到底应该要躺多久才合适,只觉得躺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好在仆人出来做晚餐了,尽管厨房在楼下,并不会吵到在二楼客厅的众位尊贵客人,但是当刘嘉睁眼的时候,安其拉太太、阿加莎,还有杰尼弗夫妇次第睁开了眼睛,大家不约而同的感叹1880年的葡萄酒后劲真足,竟然让他们睡了这么久。
只有杜拉克和丹佛斯小姐睡着的世界诞生了。
大家各自找理由离开,杜拉克先生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爬高下低,又摸又敲,据说这是他感受艺术的方式。
刘嘉走进丹佛斯小姐待着的画室时,她正抱着一个画框,这让刘嘉感到十分困惑:“不是要离得远才能看清动作吗?”
“我想看看画里舞者的肌肉发力状态。”丹佛斯小姐的神色有一丝紧张。
刘嘉径直走到楼下,以出去散散步,一会儿回来多吃一点为由离开别墅,走到吊桥边,她毫不意外地看见吊桥它变成了“飞夺泸定桥”时的泸定桥。
只有左右和中间三根铁索在风中晃晃悠悠。
“就这?!”刘嘉以为会看到的场面是吊桥直接被砍断的宏大场面。
看不起谁呐?留三根铁索也好意思叫暴风雪山庄?
她卷起袖子:就不信了,红四团的战士在对面架着机枪的时候都能过,我不能过?
刘嘉试着抱住铁索想攀过去,然后发现,铁索,它不是平的,而是弧状,两端是最高点,中间是低点,走过去的时候没感觉,如果要攀着铁索过去,从中间开始,就是一路向上,这对体力要求其实非常高。
最关键的是,这里刚刚下过雨,铁索上又冷又滑,抓着铁索的手指没一会儿就被冻僵了。
刘嘉转头回屋,飞夺泸定桥是五月二十九日,天气热着呢,现在铁索附加的寒冷效果跟马克沁机枪也差不多,有啥事明天再说吧,找个手套戴着,说不定能过去。
临走之前,她专门去看了一眼栓铁索的位置,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难以理解,到底图啥?
回到屋里,刘嘉把吊桥的情况告诉众人,大家都挺淡定,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事肯定会发生。
吃完晚饭,大家继续各找各的,刘嘉也不打算再跟着阿加莎了,她去了这个别墅里收藏衣服的地方。
好大一个房间,里面挂满了各个时期的衣服,特别是早期洛可可时代的巨大裙子,每一个都是艺术精品,刘嘉一件一件的看过,心里暗自猜测,哪一件是断头皇后玛丽·安东奈特曾经穿过的。
在茨威格的小说中,玛丽·安东奈特一直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直到法国大革命后,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行事作风也像个一国之母应该有的气度,可惜,迟了。
刘嘉一边摸着衣服上的装饰,一边感怀那个从小被宠大的凡尔赛玫瑰。
忽然,她摸到了异样,为什么洛可可式的大蓬蓬裙底摆会缝着中国式的锦?
那块锦的颜色与大蓬蓬裙的款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