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决定都是一时冲动,需要冷静下好好考虑才行。我回头给杨茂林打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不是个东西,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亏得这些年我们掏心掏肺地对他,帮他将事业做起来。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得陇望蜀,这下好,撑死他!”
赵明月说:“是啊,我也想不通他是怎么想的,两口子同甘共苦,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过得好了,反而不愿意踏实过了。人心真是多变。”
沈旭跃回过味来:“明月,家里的事又得麻烦你操心了,我这隔得这么远,一时半会儿又赶不回来。”
“我也帮不上别的忙,只能照顾一下爸妈的身体。”赵明月说。
沈旭跃说:“这样就够了,回头让我给大哥打个电话,让他请假回家一趟。杨茂林既然做出这种事,就不能轻饶了他,不然还以为我们家人好欺负呢。”
赵明月听他着语气,似乎要揍杨茂林一顿,不过她也没阻止,反正她也特别想抽杨茂林一顿:“旭跃,你一个人在外面还好吗?”她突然觉得两口子分居两地挺危险的,杨茂林还没有跟沈馥郁分开住呢,就已经搞出这种事来了,沈旭跃可是一人在外独居啊,这个年纪的男人,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年纪。以他的条件,倒贴上来的人肯定也不会少吧。他会不会也会把持不住,犯这样的错误。
沈旭跃问:“怎么这么问?”
赵明月说:“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去做全职家庭主妇,跟着你到处跑。”这话当然是这么说说,试探一下沈旭跃而已,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了主见和事业,不能以男人为天,否则失去了这个男人,就会一无所有了。
沈旭跃笑了起来:“我当然希望你能跟我常在一起,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要求你为我做那么大的牺牲。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第二个杨茂林,这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否则怎么对得起你这么多年的不离不弃,还有咱们可爱的儿子。”
赵明月说:“我还是很相信你的品质和道德的。”她在想,要不要将厂里的作息调整一下,分大小周轮休,大周的时候就带儿子去看沈旭跃,他保准非常意外和高兴吧,他那儿离北京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开车还有点辛苦。
两口子又聊了一会儿,沈旭跃挂了电话,说是要给大哥和杨茂林打电话去。赵明月不知道杨茂林会不会过来,按常理,他是该过来负荆请罪的,虽然这样做只会火上浇油。
果然,她这么想着,外面就有车灯亮了起来,杨茂林带着京京过来了,京京提着他的书包,看见姥姥姥爷说:“我在姥姥家住几天。”
杨茂林站在门口,有点不敢进来,小心地叫了一声:“爸,妈,馥郁,对不起,我知错了。”
沈父看见他,就忍不住往自己腰上摸,似乎想拔枪出来崩了他,但是却摸了个空,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用力一扔,力道不够,砸在了杨茂林脚边,碎裂的瓷片和茶水泼了一地。
沈母抄起院子里的大笤帚,就向杨茂林抽过去,一边抽一边骂:“你这个畜生,你爹妈没在身边,没人管教你是不是,今天我就代你妈教训你。你这个挨千刀!”
杨茂林被抽得满院子跑,赵明月赶紧跑去拦住沈母:“妈,您别激动,当心你的身体。”她怕她这么一激动,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沈母被赵明月拦着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嘴里骂道:“杨茂林你这个畜生,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哪点配得上我们馥郁,你这个泥腿子,早知道当年就该让你们离婚的,省得拖到现在这把年纪了,你就该一辈子都在东北当你的农民,别想从我家得到任何好处。你这个畜生,还有脸来我们家,给我滚,滚蛋!”
杨茂林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赵明月抢过沈母手里的笤帚,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妈,您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当心身体。”
沈馥郁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杨茂林:“你走吧,我要跟你离婚。”
杨茂林终于出声了:“爸,妈,老婆,你们原谅我吧,我就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犯了,我发誓,假如以后再犯,就遭天打五雷轰!”
赵明月皱着眉头,男人的誓言全都是狗屁,轻易把这话说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可信之人。
沈馥郁冷冷地说:“儿子、房子、存款都归我,车行也是我家出钱给你办起来的,那也是我的,当初你来北京,工作都是我爸妈给你找的,你学车的钱还都是我们家给你凑的,我们不欠你任何东西,你从哪儿来,就滚哪儿去,回你的农场开你的拖拉机去。”
沈母说:“馥郁说得对,你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现在还学会了开车,自己凭本事去吃饭吧,靠女人靠丈母娘家做什么,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有了点臭钱骨头都轻了,忘了自己的根了是吧?呸,忘恩负义的东西,良心都给狗吃了!”她说着狠狠啐了一口。
杨茂林噗通一下跪在了院子里,呜呜哭了起来:“爸,妈,老婆,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以后再也不犯了。”
沈父和沈母都没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