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和容晨结婚的事儿不作数了,可她也是举办了一回婚礼的人了,却可惜并没有穿上她喜欢的衣裳。这里的新媳妇儿嫁人后,为了喜庆,穿红衣裳能穿好多年呢。
吕大婶喊了吕二虎一声,说是让他和她一块儿回趟家,等会儿,吕二虎把布匹拿来,吕大婶就不用再过来了。
吕二虎当然乐于为云柠干跑腿的活儿。
人走了,容晨就把药篓里的草药都倒出来,耐心的择着枯叶。
“容晨,你这些,是不是老鹳嘴?”云柠也过来蹲下,好奇的拿起一颗药草来观察着。
她认识的草药少之又少,却对这种老鹳嘴和一种名叫线茶(远志)的草药印象深刻。
老鹳嘴长的太有特点了,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嘴巴长长的鸟。她在空间里经常看到这个,一大堆一大堆的生长在药圃的一角。
“对,它的学名叫五叶草。做成药酒,可以活血化瘀,等我做出药酒来,今晚给你泡脚。”容晨一边忙碌,一边说道。
“容晨,我给你择枯叶,你去做点别的吧,我最喜欢做这个了。”云柠的眸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
“那咱们一起择。”容晨傻乎乎的道。
“你……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昨晚的碗筷收拾一下刷洗干净?再热点早饭,我肚子疼,不想做那些事……”云柠摇着容晨,装作不好意思的恳求着。
在容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唇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好。”这回,容晨终于上道了,他起身, “云柠你慢点择,别着急,待会儿我忙完,回来帮你。”
“嗯嗯。”云柠赶紧点头。
待容晨出去,云柠把老鹳嘴拿到了她和容晨的小房间,关上门,去了空间。
把老鹳嘴丢在药圃里,云柠以最快速度重新采了差不多数量的老鹳嘴。
拿回来后,云柠再慢吞吞的择着。
容晨忙完了那边的事,来找云柠,见云柠都把药草择完了。
…………
等到吕二虎把布拿了来,云柠正坐在马扎上,在灶口旁边烤着双脚。
她刚刚用容晨做出来的药酒泡了一会儿脚,果然觉得腹痛有了缓解。
“柠啊,白布拿来了,你要这个干嘛?不值钱的玩意儿,白给都不要……”吕二虎大大咧咧的喊了云柠一声。
走过来,把棉布塞进了云柠手里。
“谢谢你啊,吃早餐了没?一起吃吧……”云柠笑着招呼道。
堂哥和堂嫂早就到地里干活去了,说是大热天喜欢吃冷饭,于是俩人临走前,就吃的昨晚保存在地瓜窖子里的剩饭。
云柠起来以后,洗了个澡,又忙了一大堆事,于是和容晨耽误到现在,还没吃早饭。
现在锅里冒着热气,这是容晨把饭菜热好了。
“太阳都照到屁股了,你们才吃早饭,干脆和午饭一起吃算了。”吕二虎鄙夷的撇撇嘴,大声嚷嚷着。
他这人天生粗鲁天生大嗓门,云柠也懒得跟他计较。
“吕二虎,今天不需要你们帮忙开荒了,”容晨走过来打开锅箅子,不咸不淡的对吕二虎说道,“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吧,昨天已经麻烦了你们不少了。”
虽然他不喜欢跟吕二虎说话,但事情到了这一步,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
“我家的桃园背阴,桃子还没大批熟,只能偶尔去拣着熟的摘,所以最近闲得慌。也就是去打打扑克,不如多帮你们弄点地。我帮你打算了一下,等开完了荒,咱们就赶紧种上苞米,秋天就能收获了。”吕二虎斜着眼,一脸歧视的对容晨说道。
就算云柠赖床懒到了现在才要吃早饭,但容晨也真有够懒惰,这都日上三竿了,哪有现在吃早饭的。
也是云堂哥和堂嫂能纵容容晨这小两口,换成吕二虎的爹妈,他要是赖床,早被揪起来了。
此时,容晨已经把饭菜拿了出来,在地上摊开小桌子,为他和云柠放好了马扎,俩人一个风卷残云,另一个细嚼慢咽的,吃的挺欢生。
“那好,”云柠一边吃饭,一边对吕二虎说道,“等秋天收获的时候,我们多送给你们一些苞米,或者给你们发点劳务费。”
“得了吧,云柠,”吕二虎在旁边的马扎上坐下,粗声粗气的道,“我和张书城还缺那点是咋地?既然你非要跟着容晨这个窝囊废,我们得帮你弄点粮食,也省得以后你饿了肚皮,怪让我们心疼的。”
“我跟云柠的小日子,我们会慢慢过好,真不需要外人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容晨不爱听了,他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将两个地瓜面馒头吃到了肚里。撂下了筷子,他淡淡的插了一句嘴。
他虽然没发火,但这句话,却激怒了吕二虎。
吕二虎忽的站了起来,嘴里含糊的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东西,真他娘的晦气……”
容晨见状也站了起来,拿起旁边挂着的他的外套,有些怒意的道:“要不是看在云柠的面子上,我说什么都不会让野狗跑到我家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