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明空的侧脸:“除了这三个,明空小师傅其余的功法一定也是超神入化,对吧?”
明空淡淡瞥他。
紧接着抿唇一笑,复而同时举起两只手。
然后绕着两只眼睛,跟熊猫的黑眼圈似的,围着眼眶又画了两个圆。
这个动作实在有点傻,贺知洲看笑了。
小和尚还挺幽默淘气哈。
——所以你其它功法的进展程度全是0吗!偏科也不带这样子的吧!居然还能笑着讲出来,这就是你们梵音寺的天才吗喂!
贺知洲大概没见过比自己更不靠谱的人,当场震惊得瞪圆了眼睛,竖起大拇指直呼内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谓求佛问道者,随心、随缘、随性,既已有了保命防身之术,又何苦再去伤害别人?”
明空保持着观音坐莲的姿势,美眸清明如星月:“练成金刚护体神功,便足矣。”
那边的音修已经开始嗷嗷大叫,什么“不愧是明空小师傅”“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但贺知洲觉得吧,这人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明空弯着眼睛将众人扫视一遍,干净澄澈的声线里听不出半分焦急恐慌:“诸位施主毋须担忧。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每一种创伤,都是一次成熟,只有度过此番难关,才能在修道养性的过程中再进一步。”
贺知洲默了。
老兄,这不是成熟。
你是马上就要直接熟了好吗?
他心里吐槽不断,身旁的许曳似是恢复意识,稍稍动了动。
与此同时,不甘心放走食物的玄鸟俯冲而下,隔着金光闪闪的一层罩子,与他四目相对。
于是当许曳醒来,便看见他那极度不靠谱的贺兄与传说中的玄鸟两相对峙。
在一阵沉默之后,贺知洲竟底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别看我!你要是把我做成食物,是会吃苦头的!”
许曳只当是在做梦。
贺知洲这时候怎会如此硬气?莫不成他只是平日里习惯了逗趣耍宝,如今遇到危险时刻,便挺身而出——
他一段话还没完全浮上脑海。
就看见贺知洲面目狰狞地低头,从包袱里拿出一株以剧苦剧臭闻名的蛇影草。
然后毫不犹豫地揉烂碾碎,一股脑涂在自己脸上。
真·苦头。
许曳:……
你有病吧大哥!谁家的吃苦头是真的把脑袋弄苦,然后递给别人吃啊!这不是直接白给吗求求你有点抗争精神吧!
他没想到的是,玄鸟似乎真听懂了他的话,在微微一愣后,索然无味地把视线转向别处。
被两只橘黄色瞳孔注视着的流明山符修瑟瑟发抖。
“别别别看我!我这人铁石心肠,肚子里全是硬梆梆,不好吃的!”
他停顿片刻,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个人:“他不错!他是人渣,吃下去不塞牙。”
——宝才啊!流明山捡到鬼啦!
不是吧不是吧,贺知洲的傻子病这都能传染?!你们符修都是这种德行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呸!”
被指到的媚修愤然起身:“玄鸟大人,您可要明鉴啊!让人都说我冷血无情,这血,贼冻牙。”
玄鸟诡异的竖瞳微微一缩,竟有了几分戏谑的意思。
媚修永远也忘不掉,当他说完上述那段话后,那只掌控着生杀予夺的圣级灵兽冷冷一笑,用黑白无常索命般的语气告诉他:“没关系,我不吃生人,只吃熟人。煮熟了,还怕冷血么?”
媚修身形一晃,一颗千疮百孔的小心脏差点直接跟着这句话一起上路。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许曳听得目瞪口呆,这群修士都不正常,连玄鸟也被带偏到阴沟沟,开始玩起了弱智的文字游戏。现场唯一一个看上去比较正经的……
好像只有梵音寺的明空小师傅。
这是个出了名的天才、金刚护体神功的主人,更何况佛修都是清一色的正经严肃,必定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他忍着痛,朝明空身旁靠近一些:“小师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如今情形并无大碍,倒是施主的眼中,为何常含泪水?”
明空垂眸与他对视,无比怜爱地皱了皱眉,声线清泠如山泉:“如果我是一只山间的小鹿,一定会因为你眼中这浓郁的忧愁直接死去。”
顿了顿,又道:“不如与我一同仰望星空,看看这天阶雨色,佛说,谁是谁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