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么客气,还给我们加餐。”
张灏的眼睛亮了亮,用手松了松自己的皮带扣,示意他现在虽然吃饱了,但在加点也不是不可以。
“一边儿去,小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你他妈吃之前就不能单留点,给我留的也行啊。”
关根没好气的骂道,熟练的把鱼处理了,准备一条清蒸,一条炖汤。
“我们当然给你们家小孩儿留了,胖子一开始就把他那份划出来了,准备等下给他送过去来着。”
“只是只有一人份的,你的那份儿这不在这儿呢。”
张灏用眼神指了指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冷炙,对着关根道。
示意他们给他留了,也不算心里完全没有他。
“滚,谢谢。”
关根看着那一堆除了鱼骨头只剩下一点香料的泔水,毫不客气的骂道。
“老关,停,你这么做鱼可全都糟蹋了!”
胖子看着关根的烹饪手法,无比心痛的说道。
二话不说的从凳子上起身,接过关根手里的锅铲把人给赶到了一边。
“我好歹是个浙江人,这鱼浙江人的做法不都是这样的?”
关根看着胖子那比他娴熟不少的烹饪手法,不死心的想为自己的手艺再找补一下。
虽然他平时下厨的时间很少,但他做的饭好歹能吃。
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把自己给毒死啊。
“你就当胖爷我见不到你糟蹋好东西,就你他妈这做法,也就你和狗能吃。”
“小天真今天晚上心灵受了伤,好歹让人吃点儿好的。”
“你的在桌子上呢,老关同志,请你分得清什么是自己该吃的。”
胖子骂骂咧咧的掌勺,不管是做饭速度还是烹饪手法,看上去都比关根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关根选择性的闭麦,把先前他们留出来的鱼锅开火热着,偏头看向一旁坐在那手里拿个酒杯在那慢慢喝着的阿关。
笑眯眯的问:“怎么样,这西沙的鱼吃起来还行吗?”
“我跟你说,这鱼就得在船上吃才行,下了船就没那个味道了。”
“好吃的,谢谢。”
阿关偏头冲着关根一笑,继续慢慢的浅灼着椰子酒。
关根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一直到锅子再次煮开,他才缓过神来关火,手忙脚乱的把锅子装进饭盒。
等了会儿胖子那边做好一起装了,嘱咐了两句他们三个悠着点别喝嗨,明天还要下水。
便提着饭盒晃晃悠悠回去,刚一开门,就看到无邪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看他进来眼睛亮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
关根看着眼神亮晶晶的无邪,将手里的饭盒提了提,示意他刚刚出去干什么。
“没抽烟,放心,我没有烟瘾,只是想东西的时候找个依赖的东西。”
关根看着无邪那不放心想闻他身上味道的无邪脑袋,将饭菜在桌子上摊开解释道。
“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来尝尝这鱼,离开了船可就没这个口福了。”
关根把无邪从床上扶起来,无邪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是止不住的开心。
他有那么好哄吗?
关根看着已经完全不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无邪,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傻。
“好香,这两道是关哥你做的吗?”
无邪尝了一口汤,好喝的眯起了眼睛,情不自禁的夸道。
“不是,是胖子嫌弃我厨艺,我最多只杀了鱼。”
关根也没想着揽功,怕下次小孩还让他下厨,俩人没好食材只能蹲角落里吃泡面或者压缩饼干做的糊糊。
他这俩东西做的还算不错。
“所以,关哥你一开始是想要毒死我灭口吗?”
无邪想了想那样的场景,关根一手拿着鱼一手严肃的研究着锅里放多少油的样子,强忍着没笑出声。
“少在心里诋毁我,赶紧吃完我给你把淤血揉开,明天还要下海。”
关根语气中带着些恼羞成怒的不耐烦。
这小孩,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胆子现在越来越大了。
“你少读我心,不就听不到了。”
无邪小声的嘟囔着,到底没敢明目张胆的把话说出来。
尊重长辈嘛,他懂。
蛇形水母
关根和无邪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昨天晚上喝酒的那三个人还没起。
阿宁正在指挥着蛙人们探寻最后一处地方。
见他们起了,招呼着问他们有没有吃早餐。
“你弟弟这是,跟你学着打扮?”
阿宁的目光落在关根脖子上的疤和无邪脖子上已经经过一晚上初步愈合的伤口的问道。
“小孩子不小心磕了碰了,很正常的。小孩崇拜我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关根笑着说道,刚说完就成功收获了无邪一记哀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