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等她进屋时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暧昧声音,隔着几层薄纱她看见娘娘被皇帝按在床上,似在亲吻她。
香如跪在地上说:“陛下,水来了。”
等了一会儿皇帝出来了,他已经穿戴整齐,看起来十分严肃的样子,“进去。”
“是。”
随后皇帝便走了,香如感觉他有点生气,但她顾不上揣摩皇帝心思,她只关心她家娘娘。
香如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看见她家娘娘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流泪,香如也流了泪,她总算知道皇帝刚刚把娘娘按在床上做了什么,他在娘娘的脖颈处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牙印处还破了皮、淌了血。
“娘娘,他怎么……怎么能这样对你……”
容妃睁开了眼睛,可是却十分空洞,她说:“我叫他……再也不要来了……”
香如知道那个人最气也最怕娘娘的这些话,可分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娘娘的事!
香如轻柔地打理完容妃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后又给她换了新的衣服。
“娘娘,睡吧。”
容妃却睁着眼睛,说:“香如……药……”
香如知道娘娘说的是什么药,应道:“奴婢这就去取。”
可等到了专门的嬷嬷那里,嬷嬷却说:“香如姑娘不要为难我,是陛下不叫给的……”
香如气的不行,骂了几句走,可到了娘娘那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幸好娘娘累极已经睡了过去。
白天里容妃只靠在榻上一句话也不说,饭也没吃几口,香如急得要死,娘娘本就话少这样下去不得憋出病来才怪,她大着胆子拉了容妃到外头走走。
可谁知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香如肠子都悔青了。
可那也是个不敢反抗的人,香如只能伏在地上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
皇后娘娘笑着说:“起来吧。”
皇后娘娘邀了容妃一起游园,一路上对容妃关怀备至,“容妃身子可好些了?”
容妃勉强笑了一下,说:“托皇后娘娘的福,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这样本宫也放心了。”
皇后娘娘关心容妃的同时也不忘关心不远处的太子,“闵汀,小心有雪滑倒了,过来。”
太子听了皇后娘娘的话乖巧地跑了过来,容妃的说:“太子长得这么高了。”
“是啊。”皇后娘娘望了一眼容妃,说:“你看,他是不是也越来越像我姐姐了?”
容妃的脸色瞬间苍白,她说:“皇后娘娘,臣妾突感不适,能不能……”
皇后娘娘笑道:“那就快些回去休息吧。”
香如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皇后,然后掺着容妃离开。
可是回宫的路走了一半容妃便晕倒了。
“娘娘!娘娘!”
容妃陷入了沉沉的梦境,在梦境里她不再是锁在深宫的容妃,只是豆蔻年华时天真烂漫的宋容容。
她的父亲是当朝太子太傅,她从就被教育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
因为父亲的缘由,她便也得了机会,偶尔能够进宫。
而她与太子也成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太子心仪她,就连皇帝和皇后都认定了她就是将来的太子妃。
可没想到她偏偏走错路,在上元节与二皇子一见钟情,决定非他不嫁,与他私定终身。
其实她以为的一见钟情,不过是早有预谋,后来才知道二皇子不过是要她父亲的支持,可当时的她鬼迷心窍,沉浸在二皇子给她编制的爱情美梦里不可自拔。
二皇子对她极其温柔和宠爱,她的要求他一定会满足,和她游湖、赏月、看花灯、然后结白头盟。
宋容容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二皇子遇到了一个将军的女儿,比起她无足轻重的关心和嘘寒问暖,那位将军千金更能明白他的野心,听懂他的抱负,更能帮他出谋划策,没有男人不爱懂他的女人,他们兮兮相惜,他们是知己,更是爱人。
所以宋容容看见他们在花园里拥吻时彻底梦醒了也心碎了,因为他从来不会搂着她看书,也不会突然吻住她,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宋容容心灰意冷,想起的她大婚时父亲说的“你不要后悔。”
也许她该醒了,所以她主动找到二皇子,请他和离,二皇子也不再装了,对她说:“容容,我不能对不起敏敏,我要娶她。”
宋容容绝望地点了点头。
拿了和离书宋容容也没脸回家,她早已心死,于是上了山、剃了发、入了观。
本以为要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却没想到有天观里来了贵人,宋容容前去招待,才发现那位贵人是他,而彼时的他其实已经做了皇帝。
她跪在地上行礼,“参加皇上。”
他却将她扶起,然后轻声对她说:“容容,你知不知道朕多想你。”
那个夜晚对于宋容容来说是噩梦,她被压在桌案上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