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呼吸。

玄泽一脚后滑，重心放低，左手握紧的瞬间，仿佛天地力气都凝聚在他的手中。

张清华人剑合一，举手投足都是天地规则中剑‘斩’一道。而正是因为他堪堪仰望见那道门槛，所以他才能感觉到，在玄泽出拳的那一瞬间，这世间所有的道理，甚至于他的剑‘道’，都在为这一拳的目的让步。

拳头与红水相触的一刹那，滔天红水瞬息崩解，不再像先前那样转瞬重聚。淋淋沥沥的红色雨滴渗入大地，天空重现晴朗，沉晴颜跌落在地，好半天才撑着身子起来。

张清华给小镯带的那件法器很快就失效了。那股无人可敌、万物皆死的强力还没体验个爽，小镯体内的神明就被迫丧失了玄泽身体的主动权。

小镯把头上的圆环拿下来摆弄了几下：“你这玩意也太不经用了吧，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这件法器的能量来自于使用者的神识，但被操控者的神识强度也会影响效果。”张清华答道：“天魔身魂强韧，非凡俗生命可比，能控制他一瞬间已经很不容易。”

“啧，你们这些家伙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小镯道：“还有，他不是天魔，他连十分之一个天魔都算不上。”